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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年，年仅7岁的Emily Whitehead成为全球首位使用嵌合抗原受体T细胞（CAR-T）疗法来对抗复发性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（ALL）的儿童患者。经过12年的抗争，Emily的病情已得到有效缓解，并成功进入宾夕法尼亚大学就读，值得注意的是，CAR-T疗法正是在这所大学首次开发。然而，对于许多其他患者来说，挑战仍然巨大：在接受CAR-T细胞治疗后超过一半的ALL患者会在一年内经历复发。
在一项最新的研究中，来自多家国际知名研究机构的科学家们对接受CAR-T疗法的患者进行了深入调查。这些研究机构包括洛桑联邦理工学院、耶鲁大学、宾夕法尼亚大学及克利夫兰诊所。研究人员发现，一种过去被认为在癌症免疫中起负面作用的免疫反应——2型免疫反应，与癌症的长期缓解有着正向关联。这一发现或许能引领癌症治疗的新方向。
这一重要研究成果在2025年9月25日的《Nature》期刊上发表，论文标题为“单细胞CAR T图谱揭示8年白血病缓解中的2型功能”。洛桑联邦理工学院工程学院的Li Tang教授作为论文的共同通讯作者对研究方向进行了阐述：“我们的目标是辨别像Emily这样长期存活的ALL患者的CAR-T细胞中是否存在与复发患者不同的特征。”
CAR-T细胞疗法的关键在于提取患者体内的T细胞，经过基因改造后，使其能够更好地靶向癌细胞，随后将这些CAR-T细胞重新注入患者体内，一部分细胞会被保存用于后续研究。在这项研究中，科学家收集了来自82名ALL患者和6名健康对照者的近70万个CAR-T细胞，以绘制基因表达图谱并分析每个细胞。结果表明，长期生存的患者体内的CAR-T细胞具备某些独特特征，这些特征与通常与2型免疫反应相关的蛋白质有关，特别是细胞因子IL-4。
传统上，癌症治疗主要针对1型免疫反应，后者主要用于对抗癌症，而2型免疫反应通常用于应对寄生虫等免疫威胁。此前的观点认为2型免疫因子对抗癌无益，甚至可能促进肿瘤生长。然而，新数据表明这种观点可能需要重新审视，因为2型免疫反应与长期癌症缓解之间存在显著的统计学关联。
为抗癌战斗注入新动力
虽然这项研究揭示了一些重要的相关性，Tang教授强调尚未能证明2型免疫反应与癌症缓解之间存在直接因果关系。然而，Tang团队领导的另一项同样发表在《Nature》上的研究，表明IL-4能够改变T细胞的代谢，使其在抗击肿瘤时焕发新活力。这项新研究致力于探索2型免疫反应背后的机制，研究发现，结合1型和2型免疫疗法的策略对肿瘤小鼠表现出了更好的治疗效果。
实验经验
在接受1型/2型联合疗法的小鼠中，治愈率显著提高。不仅如此，基于免疫记忆的增强，即使面对癌细胞的再次入侵，存活率也提高了。分析表明，这种增强的IL-4促进了糖酵解，一种为细胞供能的关键代谢途径。团队推测，2型免疫因子如IL-4能为疲惫的T细胞补充能量，增强其抗癌能力。
未来展望
Tang教授表示，“我们希望能利用2型免疫反应来增强现有的免疫疗法，目前这些疗法大多以1型免疫为核心。我们的研究显示，1型免疫反应与2型免疫反应可以协同发挥作用。”
“总的来说，我相信这两项研究，一项是临床前机理研究，另一项是临床研究，将激励学术界在癌症免疫疗法中挑战现有的以1型免疫为中心的模式，并重新审视2型免疫反应的潜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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